21. 第一章 緒論/3
武庫之增減。不過,後冷戰的核武擴散和 911 事件等國際恐怖主義的
重大議題,又讓核武國家重新認知到核武問題的嚴重性,也不得不重
新檢視或參與防擴散的必要2。由於美俄主導未來核武發展的潮流,
儘管歐洲國家本身經常探討該議題,但台灣本土的研究與資訊更新並
不在多數,該動機乃本書所預期的研究貢獻。
(二)英法的戰略文化特質明顯
英國與法國因屬於中型強國,因此,國防思想和核武戰略都不同
於美蘇兩個超強國家,此為本書欲說明和研究之理由。英、法與中國
這些中型核武國家不但也具備核嚇阻能力,同時也擁有一定數量的核
武庫、自主的核武器、可奉行之戰略準則與武器控管方式。對該國家
而言,核武是國家地位之象徵和國際事務中獨立外交政策的重要工
具。然而,這些國家受限於武器技術、財政狀況、國內情勢和國際環
境等因素,核武力量皆無法達到美國與蘇聯兩個超強國家之標準,導
致三個國家選擇走向不同的路線。美蘇所運作的政軍觀念與選擇目標
便不完全適用於這些中等核武國家的戰略準則上3。
後便會遭到對手國家的突破,技術不斷在更新的同時,所謂的第二次核報復能
力有許多技術上的爭議。
四、政治上的選項受限制。採用最低嚇阻原則無疑會影響到大戰略的走向,
不論是正面或負面,對國家整體戰略而言都會有所衝擊,並非所有國家皆呈
正面獲益。
無論這項理論的優劣之處為何 採用這種作法者依然會尋求最有利於自己安全
,
與生存的方式,並且避免曝露過多之缺陷。參見:A.J. C. Edwards, “Nuclear
Weapons, The Balance of Terror, The Quest for Peace”, New York: State University,
1986, pp.99-101.
2
John C.Hopkins and Weixing Hu (eds.), “Strategic Views from the Second Tiers”,
New Brunswick, NJ: Tansaction, 1995, pp.4-7.
3
Ibid., p.6.
22. 4/比較英國與法國核武戰略
英國核武戰略以維持基本國防需求為骨幹。因傳統兵力遠不及
蘇聯的規模,因此發展核武是基於安全上的迫切,再加上美國軍事
援助的不確定性,導致英國與法國有類似的發展動機,亦即要求安
全上的獨立自主4。但是又有別於法國的戰略走向,英國與美國合作
頻率較法國高許多。英國的傳統武力受到了預算壓縮、戰略型態改
變後,部份發展動機也與法國相似。但受到美國的影響後,和法國
相比之下產生許多不同之處,特別是在 1960 年代後,英國有效地利
用與美國的「特殊關係」(Special Relationship)發展出自己的核戰
略5;法國自二戰結束後得到國際地位上的提升,使之躋身為世界軍
事大國,在冷戰初期與美國、英國和西德等西方國家為了共同對抗
蘇聯而決定開發核武,之後與美國在「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 NATO,以下簡稱北約或北約組織)主
導權議題上發生衝突,也較不信任美國的核武保護傘之承諾,進而
堅持自行研發獨立的核武戰略6
。冷戰時期戴高樂(Charles de Gaulle)
總統的國家政策使得法國走向國防自主、國家地位的提升,除了能
嚇阻敵對國家侵略意圖,更將其地位建構於美、蘇勢力外的權力領
域,戴高樂主義(Gaullism)也成為了歷屆法國領導者所遵循之外
交與國防傳統7。
台灣因為經常受到中國導彈的威脅,導致國內對於中國核武和二
砲部隊的研究不在少數。但原本英法本國較受矚目的核武議題,在台
4
Lawrence Freedman, “The Evolution of Nuclear Strategy”, London: Macmillan,
2003, p.311.
5
Beatrice Heuser, “NATO, Britain, France and the FRG, 1949-2000”, London:
Macmillan, 1997, p.74.
6
Avery Goldstein, “Deterrence and Security in the 21st century”,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191-192.
7
吳圳義, 《戴高樂與現代法國》(台北:台灣商務,1989)
, ,頁 182。
23. 第一章 緒論/5
灣卻較少針對該兩國擁有核武之特性做深入的研究。核武乃英法與其
他歐洲國家,在國防議題上最具差異性的條件,其發展態勢實值得研
究者深入鑽研與探討8。
二、研究目的
本書之研究目的主要在於彰顯英法核戰略的特殊存在與價值,並
藉之檢討英法對新國際戰略格局之影響。
取得核子武器對於許多國家而言,乃是獲得更大的國防優勢。以
目前的情勢分析,雖然從冷戰至今,美、俄、法、中和英國五個核武
大國間已經達成許多核武管制的協議,例如美俄的「限制戰略武器談
判」(Strategic Arms Limitation Talks, SALT)「戰略武器削減談判」
、
(Strategic Arms Reduction Talks, START) 「禁止核武擴散條約」
、
(Non-Proliferation Treaty, NPT)和世界眾多國家所重視的「全面禁
止核試爆條約」(Comprehensive Test Ban Treaty, CTBT)等諸如此類
的核武控管機制,但是核武所帶來的安全性與影響,仍是其他國家願
冒險並極力發展的動機9。
除了核武五強外,國際尚有其他中小型核武國家,如印度、巴
基斯坦和以色列也都擁有核子武器,但無論是數量和投射能力皆有
所侷限;前蘇聯加盟國,如哈薩克和烏克蘭等國過去雖曾部署蘇聯
的核武器,但是本國沒有發展核武的計畫;其他有潛在核武能力的
8
Yves Boyer, “French and British Nuclear Forces in an Era of Uncertainty”, Nuclear
Weapons in the Changing World: Perspectives from Europe, Asia, and North
America, Now York: Plenum Press, p.121.
9
Bruce Larkin, Nuclear Design: Great Britain, France, & China in the Global
Governance of Nuclear Age, New Jersey: Transaction Publishers, 1996, New
Jersey: Transaction, 1996, p.9.
24. 6/比較英國與法國核武戰略
國家如:日本、德國、南非、巴西、阿根廷等無明確意圖或誘因研
發核武 10;而較受爭議的伊朗和已經取得原子彈的北韓,經常造成
該地區情勢不安定。諸多現象都顯示,當今的核武戰略格局並非絕
對的穩定。
英、法、中國三個國家所擁有的核武庫在國際政治環境中扮演的
角色不容忽視。兩國的戰略思想擁有相同的出發點,在冷戰時期雙方
純粹以面對蘇聯與華沙公約組織(Warsaw Treaty Organization)的軍
事威脅為動機,組建出自我的防衛力量和嚇阻戰力;而後冷戰時期也
產生出相同的危機意識,歷經波斯灣戰爭之後,兩國也都宣示,會在
理 論 上 保 留 打 擊 擁 有 大 規 模 毀 滅 性 武 器 ( Weapons of Massive
Destruction, WMD)國家的權力。雙方領導人皆認為國際環境的不安
全性,導致必須以核武力量作為國防的安全保障。嚇阻的功能性在現
階段的國際情勢中並未喪失,相對的,面對新興核武國家或像是恐怖
組織等非國家行為者,仍可以維持足夠的優勢,因此,有彈性且最低
核嚇阻仍可以發揮其政治效益11。
不過,英法核嚇阻之特質並非如巴基斯坦、印度或北韓一般具有
較高的爭議性,對大多數國家而言,前者獲取核武能力最大之目的,
乃是以軍事力量平衡為基礎,並介於美俄之間來確保其自身利益,國
際合法性也較高;後者雖然也以國防安全為動機,但確實常隱藏不穩
定因素,例如在道德層面上皆引發過較大政治反彈,其他非核武國家
對於這些國家也具有較多負面之感觀12。除此之外,美俄所主導的限
10
Ibid., p.9-10.
11
Simone Wisotzki, “Nuclear Weapons Policy in Britain and France: Strategic
Thinking and Disarmament”, Nuclear Weapons into 21st Century, Berlin: Peter
Lang AG, 2001, p.117.
12
Lawrence Freedman, “The Small Nuclear Powers”, Washington D.C.: Ballistic
Missile Defense, Booking Institution Press, 1984, p.251-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