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隆基教授開發教材計畫

1. 人類史的「樞軸時代」
孫隆基教授
世界通史講題15

2. 提出「樞軸時代」(Axial Age)命題的德國哲學家耶師培
Karl Theodor Jaspers (1883-1969)
「樞軸時代」乃人類史
的一次「突破期」,約在
公元前800-200間,其先及
其後都是「間歇期」。
新的「突破期」—第二
次「樞軸時代」仍在醞
釀中。目前,我們仍然是
在第一次「樞軸時代」
創設的框架底下思維。

3. 人類最早的普世宗教:
祆教

4. 查拉圖斯特拉(Zarathustra)
其生卒年代傳統說法為
公元前6世紀, 但今人
根據其教義經典《阿
凡士塔》(Avesta) 最古
老部分與雅利安人的
《梨俱吠陀》的相似
處,將其年代修正為公
元前10-11世紀之間,其
活動地點也被推至伊
朗高原以外,有可能是
中亞。

5. 祆教在古波斯帝國已開始盛行,至薩珊帝國乃成為國教

6. 穆護Magus
火廟中的聖火

7. 《阿凡士達》的最古層奉光明之主阿護拉馬茲達(Ahura Mazda)
與謊言之主阿赫里曼(Ahriman)在宇宙範圍內作戰,人類亦因此分
成兩大陣營,歷史亦以善惡的消長分期。阿護拉馬茲達之「流溢」
之一聖靈(Spenta Mainyu),阿赫里曼亦名天魔(AngraMainyu)
天魔殺害宇宙神牛

8. 至薩珊王朝,祆教已被改裝為
尊奉創造一切之主兼時間的
化身祖梵(Zurvan),阿護拉馬
茲達與阿赫里曼變成了他的
兩個水火不相容的孿生兒子
雖無一個一成不變的祆教,其原創的貢獻可歸結為: 替
後來的宗教提供了善惡二元的概念,以及人類必須作選
擇,並且不會是所有人都會得救的構想,而歷史則是這
齣神曲的舞台。基督教基本上保存了這個理念框架。

9. 古代印度的吠陀與環吠陀時代(1,500-500 BCE)
四大吠陀(Vedas, वेद)是古印度雅利安文明的基礎文本
其後,出現吠陀頌神詩的散文註解梵書(Brahmanas, ब्राह्मणं)與森林書(Aranyakas, आरण्यक )
第三層次乃一組詩歌形式的哲學對話錄, 曰「吠陀的尾端」或吠檀多(Vedanta, वेदान्त )

10. 《梵書》時期似乎反映雅利安文明的東移,新的或者前雅
里安因素開始滲入吠陀體系中,「業報」(karma, कमम)和
「輪迴」(samsara, संसार )思想的胚胎已經顯露。

11. 吠陀體系的吠檀多層次亦曰奧義書(Upanishads, उपनिषद),其發展重
心已移至恆河平原,其內容明顯地反映對婆羅門的祭祀宗教的否定
如今的信仰途徑是追求「神我」
(ātman, आत्मन)् 回歸其宇宙本
源「梵」(Brahma, ब्रह्मा),尋求
如何從「無明」(maya, माया)中
獲得「解脫」(moksha, मोक्ष)之
道, 因此「業報」和「輪迴」變
成中心思想,並與佛學發生銜接。

12. 古印度的十六雄邦時代
憍薩羅
末羅
迦屍
（跋耆、跋祗)
摩揭陀
弗栗恃
鴦伽
俱盧
犢子
劍跋闍（甘蒲遮）
阿和檀提
(阿般提)
枝提
阿攝貝
（阿濕迦）
古邦在今日印度省區之大致方位
犍陀羅
末遮

13. 佛教

14. 悉達多·喬答摩
(Siddhartha Gautama) ,又
稱釋迦牟尼(Śākyamuni, c.
563-c. 483 BCE)出身於喜
馬拉亞山麓的釋迦族迦毘
羅衛城邦（Kapilavastu）,
尊稱「佛陀」(Buddha)。

15. 公元前527年的鹿野苑
(Sarnath, सरङ्गनाद)佈道
四聖締: 苦、集、滅、道
八正道: 正見解、正思想、正語言、正行為、正職業、正精進、正意念、正禪定。

16. 佛教的緣起法:「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
佛學的創新在提出「無我輪迴」論,與後來印度教詮釋的「有我輪迴」論不同:
佛教則認為「我」只是
宇宙法相的因果與緣起
之暫時組合,對它執著
並讓「業報」無窮盡轉
世下去則是一種「無明」
吠陀思想中的
梵(Brahma)與我
(Atman)合一的
學說有待中世
紀印度教思想
去開花結果。
涅盤(Nirvana, निर्वाण)有如吹滅燭火

17. 摩揭陀的國王頻毗裟羅(Bimbisara, बिम्भिसार, c.
540—c. 490 BCE)是佛陀的贊助者
摩揭陀一地後來成為孔雀王朝的發源地

18. 耆那教(Jainism)
無「神我」概念,代之以「眾生」
(jiva, जीव)概念,萬物皆有生命, 因此
提倡「戒殺生」(ahimsa)的命題,認
為它是人解脫輪迴之苦的不二法門

19. Vardhamāna Māhavira (c. 540-468 BCE)
耆那教有24祖, 皆不可考,
至23祖白史婆(Parshva)
始屬歷史人物,第24祖即
筏馱摩那‧大雄。
耆那教的正典最後成形
於公元454年伐拉毗大
會(Council of Vallabhi),
大雄成為現世「劫」前
半期最後的一位「渡主」
(tirthankara)。

20. 憍致利耶或闍那伽(Kautilya
Chanakya),乃協助月護王建立孔雀王
朝的婆羅門知識份子,著有《利論》
一書,接近中國先秦法家的權術思想。
《利論》倡帝王之術,建議政府的
密探利用各行各業偽裝,主張不能
讓公務員太齊心,否則對政府不利,
也不能使他們太渙散,否則無效率,
必須讓他們做到只服從命令。
《利論》將本國以外分成12圈,最接近本
國者為敵國,其次為友國,其次為友國之友
國,最外兩圈為中間王與中立王,本國必須
竭力防止中間王與敵國結盟,諸如此類。
《利論》中竟然已經設想到現代的「壕溝戰術」,也提到在戰
場上應用爆炸物,不可能是指炸藥,或許與施展巫術有關。

21. 月護孔雀(Chandragupta Maurya, चन्द्रगुप्त
मौर्ा, c. 340-r. c. 320–298 BCE)出身自摩揭陀,
可能屬平民階層,他從希臘征服者處學習了建
立帝國的榜樣,也在印度半島建立一統帝國,
並驅逐希臘人征服者。
月護王與憍致利耶

22. 宏揚佛法的阿育王
(304–232 BCE)
桑奇(Sanchi)
的萃堵坡
(stupa)
毗舍離(Vaishali)獅子柱
阿育王作為
「轉輪王」

23. 鼎
盛
期
的
孔
雀
王
朝

24. 中國先秦的諸子百家

25. 中國文明的基礎性文本乃《周易》:
它將「變易」本體化, 與印度,希臘、
西方哲學將變化視為現象界、
不變的永恆性才是本體
界的設定背道而馳。
易哲學與中國文明沒
有造物主概念,自然
的造化本身就是自發
的造物(而不是什麼
主)的設定互為表裡
這樣的宇宙觀設定
中國文明的現世取向
察人事變化、觀盛衰之道
而且勢必造成歷史意識的高度發達

26. 先行者:周公旦
周公乃人類史上極少數
為整個文明奠下基本法
則的立法者。他的主要
貢獻在下列三項:
宗法
封建
天命

27. 東周時代

30. 齊國國都營丘（今山東淄博市臨淄區）復原模型

31. 孔子以周公為楷
模,提倡恢復周禮,
其實希望在崩壞
的舊秩序中貫注
入新的精神: 仁
551– 479 BCE
簡言之,「仁」
是在二人關係
的實踐中體現
的做人之本質
二人關係如君臣、
父子、夫婦、兄
弟、朋友
孔子也將
「君子」
「小人」
重新定義,
並首先實
踐「有教
無類」,把
古代限於
貴族的知
識開放給
平民階級
天
不
生
仲
尼
萬
古
如
長
夜

32. 敬鬼神而遠之未
「子不語怪力亂神」
國家
家
身之人及身之吾由由身家吾家
老吾老以及他人之老
幼吾幼以及他人之幼
「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
能
事
人
焉
能
事
鬼
祭
神
如
神
在
未知生焉知死

33.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失而後德，德失而後仁， 仁失而後義，義失而後禮。」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人之所惡,唯孤寡不榖,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
益,或益之而損。」
「無為而無不為。」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智,強其
骨,常使民無知無欲。」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小國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
雖有舟車，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
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
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老
子,
生
卒
年
月
不
詳,
相
傳
為
孔
子
長
輩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34. 與儒家針鋒相對的墨家
墨子﹝公元前468-376年﹞
兼愛非攻
尊天事鬼
尚賢尚同
節用節葬
非樂非命

35. 戰國時代
403-221 BCE

36. 孟子認為人性本善,可蓄養
宇宙間的「浩然之氣」,
在政治上主張行「仁政」,
區別王霸之道,倡義利之辯,
並提出「民為貴、社稷次之,
君為輕」的民本主義命題。
372-289 BCE
他還將革命合法化:「賊仁者
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
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
未聞弒君也。」
孟子攻擊道家的楊朱的獨善其身
為「無君」、墨家的主張為「無
父」,「無父無君,是禽獸也」。

37. 369-286 BCE
「齊萬物,一死生」
「物無不然,物無不可」
「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盡，與
物相刃相靡，其行盡如馳，而莫
之能止，不亦悲乎！」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
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為善無近
名，為惡無近刑。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
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
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佚我以老，息
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
「天下莫大於秋毫之末，而大山為小；莫壽乎殤子，
而彭祖為天。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38. 惠施(c.370-310 BCE) 的合同異論
大同而與小同異，此之謂小同異；萬物畢同畢異，此之謂大同異。
惠
施
與
莊
子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
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也。
天與地卑，山與澤平。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
泛愛萬物，天地一體也。

39. 公孫龍(325–250 BCE)
白馬非馬論: 「馬者，所
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
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
故曰白馬非馬。」
離堅白論:「視不得其所堅，
而得其所白者，無堅也;拊
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堅，
得其堅也，無白也。」
飛鳥之影未嘗動也: 「有
影不移，說在改為。」
鏃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時

40. 「人之性惡明矣，其善者偽也。」
荀子從人性本惡
的命題出發,提
倡「禮治」,主
張人力「制天」,
歌誦文明的力量
荀子的兩個弟子是韓非與李斯荀子(312 –230 BCE)

41. 韓非子(c. 280–233 BCE)
法家的理想是管仲的
「富強」,至戰國末
期的集大成人物是韓
非, 他綜合了商鞅的
「法」、申不害的
「術」、慎到的
「勢」,建立一個完
整的法家理論系統。
認為「儒以文犯法，俠以武亂禁」
的韓非是極權統治思想的開山祖

42. 「以色列的子民」的先知運動
《舊約》的列王時代，國家分裂，強鄰環伺，君主無道，人民
離心；因此該時期也出現眾多先知，試圖喚醒人心。

43. 公元前931年,
所羅門王逝世
後,「以色列
的子民」分裂
成南方的猶大
王國與北方的
以色列王國
撒馬利亞
耶露撒冷

44. 兩個「以色列
的子民」的王
國及其四鄰
亞述帝國

45. 大衛
猶
大
所羅門
耶羅波安
王
羅波安
國
與
以
色
阿哈布潔澤貝爾
列
王
國
的
君
主
世
系約西亞
約沙法

46. Elijah
以色列王國的國王阿
哈布(Ahab, c. 869–
850 BCE)與王后潔
澤貝爾(Jezebel)有
背離祖先的神耶和華
的趨勢,先知伊利亞
奮起與其作鬥爭,挽
回民眾的信仰。

47. 南方由先知以賽亞(Isaiah, 元前8世紀時代的人)率先抬高大衛，說他
的王國是永恆的，將來必有一位救星，為大衛的後代，並宣稱他會
成為萬邦之光，竭力提高大衛早年的根據地錫安山(Mt. Zion)的地位。

48. 錫安山

49. 亞述帝國共危及以色列與猶大王國4次,下為亞述霸主名稱
北方以色列
王國之覆滅
猶大王國
底下先知
以賽亞作
出預言的
三個時期
亞哈斯王
希
西
家
王
烏
西
雅
王
與
約
坦
王

50. 猶大王國的第15代君主約西亞(Josiah, c. 649–609 BCE)令大祭司重修
所羅門神殿,發掘出後來被稱為〈申命紀〉(Deutoronomy)的文獻,與
既有的宗教經典合成《摩西五經》。約西亞如獲天命,藉此推動宗教
改革,重申獨尊耶和華運動,掃蕩一切邪神,處死他們的祭司,刨掉已死
者的墳墓。古猶太人的信仰朝不寬容的一神教方向邁進一大步。

52. 耶肋米亞是在猶
大亡國前的最後
一位大先知,他譴
責同胞們背離上
帝不遺餘力,其預
言跡近哀嚎,後來
親眼目睹自己預
言應驗:迦勒底大
軍攻陷耶路撒冷。
猶大的整個領導
階層被俘虜至巴
比倫,耶肋米亞卻
留在故國不走。
耶肋米亞(Jeremiah)

53. 586BCE,耶路撒冷陷落與以色列子民的集體被流放

54. 希伯來聖經（基督教的《舊約》）是如何合成的？
J=耶和華(Yahwist)文本
E=伊洛辛(Elohimist)文本
P=祭司(Priestly)文本
D=申命紀(Deuteronomist)文本
R=校訂(Redactor)文本

55. 底本學說(Documentary hypothesis, DH)
J=耶和華(Yahwist)文本
乃猶太《聖經》中最古老的層次,約成於950 BCE, 佔〈創世紀〉和〈出埃及紀〉的一半,以及
〈民數紀〉的片段。它描述一位具人類特徵的上帝,並對猶大王國的歷史和人物特別感興趣。
E=伊洛辛(Elohimist)文本
多重複J的敘事,佔〈創世紀〉的三分之一與〈出埃及紀〉的一半,加上〈民數紀〉的片
段。它敘述一位具有人類特徵的上帝,開始時名伊洛辛(迦南神祇的眾數稱呼),在西奈山
火叢事件的敘述後改稱耶和華。E集中在北方的以色列王國以及示洛(Shiloh)地方的祭
司團。約成於850 BCE。
D=申命紀(Deuteronomist)文本
在《摩西五經》中限於〈申命紀〉,但也重複了四經中的片段,並超出五經而遍及後繼的書
如〈士師紀〉和〈列王紀〉等,在此意義上,成為了「申命紀歷史」(Deutoronomic
History),原文本約成於c. 650-621 BCE。它對上帝的稱呼是J和E的折衷: YHWH
Elohainu。
P=祭司(Priestly)文本
主要對編撰世系、日期、數字與律法感興趣,約成於c. 550-400 BCE。它部分重複J與E,
但對內容作有利於列未族(Levite)阿朗派(Aaronic)祭司集團的竄改。它佔〈創世紀〉的
五分之一,〈出埃及紀〉的頗有份量的一部分,其餘幾乎佔〈列未紀〉全部。該文本描述的
是一位不仁的上帝,也稱為Elohim。

56. JEPR四個傳統在摩西四經
(摩西五經的〈申命紀〉未列在內)
中的參雜成份之比例
耶和華文本
伊洛辛文本
祭司文本
校訂文本
〈創世紀〉〈出埃及紀〉〈利未紀〉〈民數紀〉

57. 校訂文本R乃將D,P, JE合成《摩西五經》的編纂者,底本學
說假設波斯國王居魯士有鑒於JE與P包含敵對的歷史,而P與
D包含敵對的律法,思予統一之,遂命他贊助的猶太復國領導
人埃茲拉(Ezra)舉行校訂。埃茲拉是列未族阿朗派的祭司,
因此R的文本近似P,但他還算公正,沒有用P淹沒其他的文本
《摩西五經》在猶太人的信仰中稱為《妥
拉》(Torah),後來附加在其後的有《尼微
因姆》(Nevi‘im)即《先知書》以及《克
圖微姆》(Ketuvim)或《眾書》。三者共
同組成猶太聖經《泰那卡赫》(Tanakh)。
到了基督教手裡,整部猶太
聖經被降為《舊約》,其目
的只是為了解釋《新約》。
另一方面,猶太教裡另有撒瑪利亞教派
(Samaritans),乃巴比倫流放時期留在故鄉未被
遷徙者,後來在復國者眼中被視為雜種,不允許參
予經書的修訂,因此他們有自己的《摩西五經》,
不承認其繼起的部分,今日尚存七百餘人。

58. 希臘眾賢出身與活動的地點
(大希臘地區不包括在內)
安納多利亞
愛琴海
阿替卡
馬爾馬拉海
Socrates
Plato
古希臘的哲學
Aristotle

59. “哲學”的發
源地:
愛奧尼亞

60. 哲學philosophia 的誕生
米理都(Miletus)學派
泰理斯(Thales, c. 624–c. 546 BCE),乃愛奧尼亞的
米理都人,提出「萬物皆水」的哲學命題,乃西方哲
學本體論思維的韌始,事實上乃西方第一位哲學家
泰理斯的弟子阿納希曼德
(Anaximander, c.610– c. 546 BCE)認為
萬物的終極本體乃「無極」(Apeiron)
阿納希曼德的弟子阿納希曼尼斯
(Anaximenes, c. 585– c. 525 BCE) 認為
「萬物皆氣」

61. 阿納希曼德是第一個宇宙論家: 他是第一個用機械論而不是
神話學模式解釋宇宙的思想家
阿納希曼德的宇宙模型。左方標示
夏天日長, 右方標示冬天夜長。
阿納希曼德認為大地浮在無限
的太空中,解決了泰理斯的汪
洋大海是由什麼東西盛載的問
題。他的大地是一個圓錐體,
其高度乃其直徑的三分之一。
阿納希曼德認為動物生命是在很久以前源自海洋

62. 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 c. 582–c. 507 BCE),
薩摩斯人,後移居大希臘
勾股定理
畢氏認為萬物的本體是「數」

63. 赫拉克理圖斯出生於安納多利亞的以弗所,主張「萬
物皆火」,強調世界的本質的瞬息萬變性,他甚至說
「人不可能在同一條河流中濯足兩次」
Heraclitus (c. 535-475 BCE)
赫拉克理圖斯的本體論
最接近中國的易學,亦
即是視變化為宇宙的本
質,而非表面的現象
他相信事物內含矛盾的統
一,按照「理」(logos)而生
成,換而言之,變易亦按照
其「理」,惜乎其思想現
在只存殘片,不得其詳

64. 大
希
臘
地
區
Elea
Magna Arigentum
Graecia
Croton

65. 巴曼尼德斯創立大希臘地區的埃里亞學派(Eleatic School), 他主張世
界的終極本體乃不變的「存在」(Being),與米理都學派的自然元素說
打對檯,把哲學從物質世界導向對永恆不變的抽象原理之思維
Parmenides (c. 515 - c. 450 BCE)

66. Zeno of Elea (c. 490–c. 430 BCE)
埃里亞學派的芝諾繼續發揮現實本質乃靜止不變的命題
芝諾說: 一支射出的箭在空中飛，必須經過許多點，
每一瞬間都只能停留在一點上;點之為「點」即非延
續，集合起來仍然是靜止的，所以說飛箭是不動的。
||
此說與先秦名家公孫龍之
『簇矢之疾，而有不行不
止之時』的命題如出一轍
芝諾有名的
『阿基里斯與烏龜賽跑』
的悖論
||
莊子也有『一尺之捶日取其半萬世不竭』的命題

67. 恩丕鐸克理斯乃西西里南岸阿格里柬統(Agrigentum)
人,認為世界乃由地水風火四大元素組成,由愛與恨二
力推動而生變化,頗類中國的陰陽五行學說
Empedocles (c. 490– c. 430 BCE)

68. 把哲學由愛奧尼亞傳入雅典的
安納撒哥拉斯
Anaxagoras (c. 500 BC–428 BC)
他提出物質不滅
論以及宇宙的秩
序背後有「理」
(nous)之存在

69. 詭辯士(sophist)普羅塔哥拉斯(Protagoras, c.
490– c. 420 BCE)提出「個人乃真理的唯一
標準」的命題很對現代哲學的胃口。
蘇格拉底(Socrates, c. 470–399 BCE)出自
詭辯士背景但超越了他們,他試圖用辨證
法(dialectics)達到絕對真理, 稱之為真理
的「產婆術」,開創了哲學是為了「求真」
的思辯傳統,然而,從尼采開始的現代哲學
詬病他導引西方哲學誤入「真理製造業」
的歧途達兩千多年,以迄於今。

70. 蘇格拉底被雅典的民主政府判處死刑

71. 蘇格拉底的弟子柏拉圖將真理絕對化為一個永恆的「理念」世界,將感官世界相對
化為虛妄的現象世界,前者代表共相,後者代表非本質的殊相,感官堵塞了人對永恆
的共相之認識,唯有心靈的理性冥思才能掌握比經驗世界更真實的理念世界
柏拉圖(Plato, c. 429-347 BCE)
柏拉圖在其《理想國》
一書中視由「哲人王」
統治的政治體制為理
想,被今日的自由主義
派詬病為極權主義思
想的老祖宗

72. 亞理士多德(Aristotle, 384-322 BCE)
柏拉圖的弟子亞理士多德將乃師的理念
世界與現象世界當作事物組成互不可缺
的兩面,不過有等級的高低之分:任何事
物都有「形」有「質」,前者比後者高
級,但是每一個組合中的「形」相對它上
一級的組合來說,又變成了「質」,如此
一直往上推衍,至於頂峰,則為「所有形
式的形式」,即「第一因」。亞理士多德
因此把柏拉圖的共相與殊相的二元論化
為一個多環節的連鎖性序階,曰「內在目
的組合」(entelechy) 。後來,基督教視
亞理士多德的「第一因」為「上帝」。
亞理士多德也是生物學、物
理學、形而上學、邏輯學、
修辭學、倫理學、政治學、
詩學的創立人,他的天文學論
點成為歐洲中世紀的教條

73. 提倡原子論的德謨克理圖斯
Democritus, c. 460 - c.370 BCE

74. 荷馬的史詩及圍繞它們的神話圈乃古希臘文明的基
礎文本,耶師培亦將其列入「樞軸時代」之內,不嫌
其為非哲學,而且含有多神教內容。
但它對希臘文明的創造
發揮基礎文本的作用
它揭櫫的是一種發揚「美」
而不懷「負罪感」的宗教

75. 《奧德賽》乃人生旅程的基型
John William Waterhouse’s Ulysses and the Sirens (1891)

76. 伊狄柏斯神話被
現代心理學家佛
洛伊德化為人格
成長過程的隱喩:
殺父娶母
Ingres’ Oedipus & the Sphinx